糟糕,想來做低能rpg.
(全文...)
我是陳小純, 立志終身奉獻給英明領袖蔣委員長的二十歲青年.
雖然現在自己只是平凡的一個艦艇兵, 但是我與同袍都相信,
只要在他英明的領導之下, 即使過去像是一盤散沙的我們,
也可以成為捍衛民主自由的長城, 為千千萬萬華夏子孫的繁榮墊下根基.
去年的八月, 匪軍以強力炮火妄想強登我金門本島, 意圖迫使我軍從此地撤退.
但是榮譽是軍人的生命, 中華海軍只有往前歡呼而死, 決不回頭撤退茍生.
第七天, 委員長不畏懼槍林彈雨, 親自來到前線為將士們鼓舞.
我們都了解, 原來能夠讓我們變得更堅強的, 是委員長的勇氣.
他一一為受傷的士兵擦藥, 並且接受其中一位二兵的請託,
把家書代轉交給在本島的未婚妻.
--"她一定也會感到光榮的."
蔣委員長親自為這個勇敢的少年蓋上白布, 神情漠然地望著天空好一會兒.
--"你的犧牲會喚醒更多熱血, 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名字."
果不其然, 這位勇敢的女士一個月後也來到這個島上,
如同她沒有機會再聚的愛人, 無私地把青春奉獻給這個前線的小基地.
委員長指著外面天空亂竄的砲彈,
笑著問我們今天這樣是比較猛烈, 還是已經緩和下來.
當我們拍胸膛保證這只是小場面, 決不退縮的時候,
他點了點頭, 並且走出防空壕, 折了根蘆葦.
我們都很緊張, 請他趕快回到掩蔽處, 但是委員長沒有回應,
只以認真的神情望著正上方, 並且用力投出手中的穗子.
這時候傳來巨大的聲響, 弟兄們都受了點驚嚇,
但是最擔心的還是委員長是否安全無恙.
--"剛剛我就發現這顆砲彈往碉堡襲來."
--"要是不把他先打爆, 又有多少勇敢的戰士要受傷呢?"
大家都很感動, 委員長這大無畏的精神救了我們所有人,
當下就有個老士官長跪下磕頭, 委員長連忙拉他起來,
只回答說 "有沒有潛水艇? 我想到海上看看."
我們從秘密港口開出了一艘六人座小型潛水艇, 直往對岸.
雖然身後砲聲隆隆, 可是成員六人並不有所猶豫或退縮,
我爬上了出口, 請委員長進到艙裡, 他拒絕了.
--"我進去你們就必須要讓位置給我, 所以不用麻煩了."
--"我想在上面呼吸點新鮮空氣."
依照他的指揮, 我們封閉艙門, 開始下潛.
委員長並沒有跟著沉下來, 他雙手放在背後, 直挺挺地站立,
雙腳就像滑水般地飄在水面上. 我們雖然是用全速疾駛,
可是偶爾還是需要他緩一緩在水上的速度, 才能追得上.
到了匪軍設在岩岸邊的砲陣, 潛艇往上浮,
委員長又那樣從容地站回原先的位置, 他轉過身慈祥地對我們說:
--"那些敵人, 其實也是我們的同胞, 祇是被利用了而已."
這時候從前方飛來了一枚流彈, 蔣委員長連頭也沒回,
便用背後交叉的左手接住了.
--"你看, 這也是上好的鐵打造的, 拿回去作菜刀不也是很好嗎?"
我們又再次被委員長溫暖的雙手拯救, 實在是三生有幸.
蔣委員長對著砲陣中的匪軍師團開了口.
--"我親愛的華夏子孫, 我們反對的是暴虐的共產黨."
--"我們不是反你們, 不是反中華啊."
原本密集的炮火, 這時候開始變得稀疏, 接著停了下來.
一個身穿共產黨軍服的校官爬上了高台, 脫帽向我們致敬.
大家都是堂堂正正中國人, 本來就不應該兵戎相向,
這道理, 其實雙方都懂.
蔣委員長作了手勢, 要我們拿出準備好的香蕉, 和他們的子彈交換.
--"看看這飢黃的臉色, 他們只是餓了."
--"我們表現出了誠意, 他們也會理解."
於是大家都熟悉的黃浦軍歌, 從這個難攻不落的要衝, 悠揚地傳了過來.
我們也跟著唱, 臉頰上盡是感動的淚水.
當委員長要回去的時候, 眾人都到港口去歡送.
他只是希望不要有送行, 要我們趁這個空檔好好的休息.
--"也許下一聲砲響五分鐘後會來到, 也許是一星期後來到."
--"到時候還有勞大家的努力."
他在快艇上和我們揮手告別, 就這樣沒入了閃耀的晨曦之中.
選自 我與委員長的一份情 民明書房
"你懷念那時候的我們嗎? 天真無邪兩小無猜."
她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相簿, 嫣然一笑.
我不知道要先回答這個問題還是要回應她的笑容,
只能點點頭, 希望想起十年前的往事.
"我也很喜歡那時候的你和我喔. 非常希望再次回味."
她從床上站起來, 靠著門, 臉上多了幾分落寞.
"不可能的, 那段時光已經過去了, 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我嘆了一口氣, 用這樣自我厭惡的方法打斷了她的思緒.
"可是啊, 那樣的我們, 可以再次繼續喔, 也許要再花五到十年, 可是, 在這裡..."
她指著窗外的那塊空地, 彷彿我們的身影還在那兒奔跑.
"我一直很迷戀那樣的自己, 也愛上共同分享回憶的你, 無論如何..."
拉上窗簾, 她湊了上來, 一股芬芳感讓我感到迷炫.
"現在, 我們把那兩個孩子, 做出來吧." 她解開了自己上衣的釦子.
"讓他們和你我一樣地無邪, 讓我們欣賞兩人的世界." 她解開了我的皮帶.
我抱著她, 從那灼熱的身體傳遞過來的, 是一種虧欠, 也是一種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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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她繼續把玩著相機, 沒有要回答的樣子.
"我們這樣不行啊... 那是不可能的. 當年, 當年不就知道了嗎? 不可能的."
"可是當年一開始你就跑掉了, 而且一走就是十年. 這一回啊..."
她深深地給了我一個吻, 舌尖彷彿有種迷幻藥傳遞過來,
我的身體感到解放, 同時也有種放鬆.
"這一回是延續了十年的夢, 不是嗎?"
那個天真中帶點勝利的笑容, 睽違了十年之久.
這些日子來內, 我不斷地問自己, 要是當時沒有推開她的話, 會怎麼樣呢?
這張讓人從心裡面折服的笑顏, 是否也會在夢的結束前出現?
"所以說啊, 妳剛剛講的那種事情, 不可能啦."
靠著床頭櫃, 我不在乎這樣的打坐姿態有多失禮, 也懶得拉件棉被遮掩.
"就問你, 真的要有小孩子的話..." 我指著她的鼻子, 苦笑了一聲.
"是妳要生還是我要生啊?"
她狹促的表情讓人看了有點生氣, 也有點好笑.
我們只需要彼此, 可是卻也永遠無法只靠著雙方, 再造彼此.
也許這是一場不符合生物本能的愛,
可是在這瞬間, 我忽然也覺得這樣不錯.
當成小小的出軌嗎?
還是我的過去一直在幸福的軌道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