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評(五百一十八): 零崎軋識的人間敲打

西尾維新戲言系列的... 算是外傳吧, 需要先看過戲言系列才行.
依照出版順序來說, 應該要介紹 "零崎雙識的人間試驗",
不過其實從這個第二本開始接觸其實也可以, 戲言系列建議要看到勻宮那邊.

這本故事由三大段組成, 故事約是戲言系列的五年前吧, 有許多名角色登場.

最初的 "狙擊手來襲"是讓軍師荻原和零崎這派關係帶出的序章.
在戲言系列裡頭忽然退場, 卻又有著代表性的意義, 在本作中大展身手.
"竹取山"則是多方集團相互捉對廝殺的故事, 有著意外的收尾.
最後的故事是 "承包人"相關的短篇, 戰鬥成份比較低, 有著獨特的詼諧感.

在這本人間敲打裡頭, 戰鬥, 特別是超現實的戰鬥, 佔了很大比重.
竹取山的部份甚至變成各種對手相互單挑, 過程有趣而且讓人期待發展,
在角色的對應與心境描寫上都有高水準演出.

這作者的創作雖然經常會需要展現強悍或是殺人, 但是與其他作品最大的差異,
就是不用殺一堆自誇強大的無名小卒來展現強度, 而是明快地將閒雜人排除,
讓讀者很快就可以體會到眼前的對決是重要而且高水準的.

就拿剛好相反地 9S當例子.
9S會以人數, 精良裝備, 作戰經驗... 去帶出一群戰鬥士兵的強悍,
然後再讓重要角色屠殺這群小兵, 過程是壓倒性的, 就算開槍或是炸彈都無法奏效,
然後利用堆起來的屍體和半毀的兵器, 告訴讀者, "這個角色很強".
這種設定一群無名戰士再統統丟給主要角色襯托強度, 是很普遍的寫法,
通常還會賦予主要角色幾種特性: 游刃有餘, 讓敵方害怕, 以柔克剛(設定上的).
不過久而久之, 連以前的魔王都拿來襯托強度時, 就會讓人感受到瓶頸.
這種 "強度", 其實容易營造, 但是也很可能變成空有設定的虛言.

在此, 同樣玩弄戰鬥, 採用稱號把戲, 甚至大量描寫強者的西尾維新,
在其作品中多半會選擇把雜魚先清掉, 而不是讓雜魚襯托主角強度.
以短短幾句話把格調差異太大的不相關人物排除, 全心描寫角色間的對決,
即使不用強調人物的能力有多特殊, 但是會吸引讀者目光, 而自然找出比 "強"更重要的屬性,
那就是 "有趣", 以趣味性來取代強悍, 當讀者仔細閱讀對決時, 自有對各角色的評價.
我認為這是很重要, 而且難能可貴的表現方式, 也是他的風格,
雖然有一些作品會出現類似詞語用法, 例如 Shi-No, 或者是虛軸少女,
可是多讓人感覺是捉到了表象的詞藻, 而捉不到其中叫人驚嘆的趣味性.

比起戲言系列, 這套人間系列感覺會比較明快(當然先決條件是要看過這些角色在原作品的故事),
雖然依舊有伏筆或是相互牽制的劇情, 但是如果單純看歡樂的話, 其實還蠻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