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車站

"不行啦, 我忍不住了, 去那家工廠借個廁所吧."

未脫稚氣的辮子姑娘拍拍新同伴的肩膀, 要她陪著一起去講.
短髮的紅衣女點點頭, 兩人牽著手往警衛室走去.

"阿叔, 借我們洗個手好嗎?"

帽子壓低的老頭沒有回答, 順手指著旁邊的鐵皮屋.
兩個小姑娘連聲感謝, 直奔目標地.

"還好遇到個好心人."
辮子姑娘笑得很燦爛, 走進了悶熱的廁所.
紅衣女在門關上的瞬間快速地拉起把手, 把這間廁所鎖死.

"好, 這下子酬勞就到手了."
她撥弄著短髮, 向旁邊竄出來的監工伸手.
"我在火車站前物色很久了, 這個不錯吧, 三千."
雖然是這樣講, 男子還是只拿出了一貫的兩千當成佣金.

"嚴苛..." 紅衣女敲敲鐵門, 得意地說著.
"聽啊, 她叫得多浪, 明明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現在叫得這麼騷, 天生的賤骨."
顯然監工對於兩千元的價錢完全不給商量餘地的.
他和過來聊天的警衛低聲交談, 比手畫腳.

"小紅, 妳知道, 闖進工廠的, 發生什麼意外都有可能吧."
短髮女丟了香菸, 不懷好意地笑. "對啊, 這個廣州啊, 每天總是少個幾十個少女, 正常."
警衛和監工互看一眼, 似乎也認同這個說法.

"老吳, 兩千元..." 警衛掏出破爛的鈔票, 監工滿意地點收.
女子臉色一變, "慢著, 我們合作這麼久了, 不會吧. 我, 平常你有需要, 我可都幫忙啊."
監工用力扯著紅衣女的領子, 瞇著眼睛回覆這抗議.
"我是個商人, 兩千元... 可以成交."

鐵門打開瞬間, 辮子姑娘甚至有一度可以重見天日.
可惜她亂髮散落, 兩眼無神, 身體被兩個男人抱起無力地搖晃.
警衛拖著小紅走進去時, 居然傳來歡呼聲.
"今天我請客, 各位盡量搞, 反正大家也想要這騷貨很久了, 對吧."

監工把四千元放進紙袋中, 側耳傾聽著裡面的動靜.
"妳這個賤人, 為什麼要拐我來到這地方受盡恥辱!"
火辣的巴掌聲, 男人的叫囂聲, 女人的呻吟聲, 以及, 鐵條掉落的聲音, 此起彼落.
監工點點頭, 看著廠房內的絞肉機已經暖好, 一如往常地, 敲了門三聲.


"兩小時內, 好好搞, 然後準備上工."
他吹著口哨, 暫時代替門口警衛的職務, 心裡想著的, 是本月的工作獎金.
當然啦, 大家工作效率高, 肉的進價又便宜, 味道甜美, 哪有不鼓勵的道理?

當然, 這也是在魔都廣州的生存方法之一.